teddyvera

【泽羲/BR】长似初相识 3-4

  3.

随着拍摄进入中期,他们工作量也都渐渐大了起来。玩乐和睡眠的时间也都随之大幅削减。 每日剧组高强度的运转搞得每个人都精神紧绷,生怕自己的部分完成的不够完美影响了大家的进度。 这么紧锣密鼓的工作了一个月,导演自己都率先有点顶不住了。这日他们拍完下午的戏份导演组先叫了停,说是总得有张有弛,所以下午晚上放假,集体去海边烤肉派对。一帮连轴转了一个月的男男女女终于松下一口吊着的气。 压抑了许久的抱怨也开始零零散散的释放出来。 这个月因为常在不同的片场忙碌,他们同屋四个人有时连面都碰不到。他有时候回来的迟,躺到床上时Bosco已沉沉睡去许久,而他一早醒来时,Bosco又已不见人。非要见面只能盯着剧中那点互动的戏份。然而镜头一咔他们又要各自转头奔赴下一个场景。所以坐上去海边的大巴车时,明明还每晚共享一套床铺被盖的他们竟有种许久未见的感觉。Bosco亲密的揽着他肩头感叹许久没见过他真人会笑会说话的样子,他也很是深情的靠上他的颈窝,说我没感觉啊我可是天天在梦里见到你。车上人被他们两个活宝逗的哈哈大笑。他俩也在这笑声中对视,身体在车辆的颠簸中靠在一起。

这晚他们一群人在海边玩得很是尽兴,欢声笑语笼罩了整片一向宁静的海滩。他们中有人带了吉他和几件拿手的乐器,一群人就着南半球夏末染红整片天空的磅礴日落吹着海风喝着啤酒唱着歌,终于把一个月来的疲惫清扫一空。随着明月缓缓升起,海边温度也开始下降,Sammul他们几个拢了拢衣服惦记起第二天的拍摄任务,有了回去休息的意思。 同大家商量了一下,都觉得玩也玩累了还是尽早驱车返回的好。问到他和Bosco,两个百厌仔果然又开始面露失望的唱起了双簧。一个说难得休息出来澳洲的海滩,月才升到一半怎么就急着回去睡觉呢,玩本身不就是休息吗,另一个念叨带来的啤酒还有许多,不借着月色把它们喝完多可惜。双方一时相较不下,Bosco一拍大腿说,你们先回去,我们待会喝完酒搭附近的巴士回去。 Sammul不太放心的问他们知不知道搭车的位置,Bosco点点头,我来的时候有认真看过。 Sammul他们于是打电话叫了居所的接驳车,还嘱咐两人,搭不到巴士的话记得给接驳车打电话。两人歪在沙滩上冲他们挥挥手,便又转回头去自顾自的聊起来了。Sammul见状皱皱眉,但还是摇摇头没说什么,跟马明他们一行回了住处。 

横在沙滩上的两个人,倒也不是多么贪杯。只是本来就张扬跳脱的个性,被约束压抑了一个月,实在需要些喘息的空间。 他们懒懒的抿着早已变温的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朗月下,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当了几个月室友他们其实还没这么躺着聊过天。之前要么是怕吵到已入睡的室友,要么是见不到未眠的彼此。此刻,各自歪在沙滩上只是听着彼此的声音絮絮的说着话倒也新奇。起码于他,不用看着对方的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轻松。只是他脑海中依然不时浮起对方痞气又有些骄傲的笑——这人眼睛和唇都生得圆润,但又带点飞扬的弧度,总看得人心里痒痒的。他握紧手中的酒瓶靠在心口,对自己种种奇异的感受感到些不解和茫然。这么想着,横在身边的人踢了踢自己的脚,问要不要起来走走。他们于是起身清理了下海滩上剩余的垃圾,把几瓶未开的啤酒放入随身包中,然后拎着各自没喝完的酒,一前一后踏着月色沿海滩漫步。这里的海同香港的海十分不同,这种远离人烟和尘世喧嚣的感觉是在香港很难感受到的。他们酒量尚可,此时也不十分醉, 只是面颊略有些烧红。 虽没人说话像是各自想着心事, 他却实则大脑空空,不知此刻身在何处待会要去那里,只知道跟着前面的这个人就可以了他会顾好他。那人却忽然回转身来牵起了他的手。泛凉的月色中,那人的手心干燥又温暖。同他的怀抱一样。 他嘬了几口瓶里的残酒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是被那一丝丝酒精烧昏了头而面红耳赤。

4.

等到他们发现已错过末班公车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Bosco的手机没电开不了机而他干脆没带手机出来 。他觉他们似乎应该懊恼又焦急,但两个人又都心照不宣似的淡定。Bosco无奈笑笑,哎呀是我大意了,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地图。他有些惊异的看着准备齐全的他,想着这人难道是故意。 但仔细想想这人又难道能有什么拖着时间大半夜不回去休息非要在山野间辛苦疾行的动机吗。他不由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眼下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捷径抄近路,或者沿途搭到车赶回住处。

因为戏份少,不时承办些采买任务搭车出行的Bosco果然对这个区域的地形还算熟悉,对比了一下海滩和周边环境就辨清了位置和他们能走的方向。划定好路线他却突然抬头有些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敢百分百保证这条路是对的,如果是错的我就真的对你不起。一向笑意盈盈的眼睛此刻带着些小心和犹豫,他于是有些晃神于他的认真和紧张。那黑黢黢的探询眸子和抿起的唇角让他觉得这人在问的像是什么人生大事也跟着心慌起来。 他颤着睫毛皱起眉毛,喉间似乎有些干涩, 不由手足慌乱的挠了挠头。“你不要这么讲,留下来是我自己愿意,跟着你也是我自己愿意。赌错我自己要认的。”那人却忽的笑了,眼睛里盈上满足和得意。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可能有些呆呆的,因为那人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动作缓慢他却丝毫没能躲避。那一吻落在他脸颊,力道很轻,对方挺直鼻梁却依然刮蹭在他的颊边带起一串静电似的让人心悸。他突然觉得这寂静夜色下天地间似乎只剩他们两个,而他自己变成个不能动的待宰羔羊,只能等着对方把自己的意图一点点揭露。

回程他们要穿过一处荒地,一片不小的工业区和一小片住宅区。原本开车半小时的车程因为是夜间行路,即使沿直线抄近道,仍是没两三个小时走不完。此时虽有明月朗照,但荒原间皆是高草,地面崎岖不平,并不十分好走。幸好他们还穿着长衫长裤,不然贸然穿过都有可能擦伤腿上皮肤。“不会有蛇吧?”他们一前一后的艰难行到这片区域的三分之二时Bosco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回头问他,还在小心辨认下脚处的他慌张起来,感觉那看不清的黑暗里似乎真的藏身着什么未知生物让他不敢落脚——何况是蛇这种让他从小惊惧到脚软的东西。 “现在想到这个是不是有些迟啊大佬。” 他一脸崩溃的抬头。

“我只是突然想到,澳洲也不一定有毒蛇啊。”Bosco一向镇定的声音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骗鬼, 澳洲这么大肯定什么都有。” 他害怕得开始有些指尖发麻,言语间开始有些没好气。“我怕不是信错了你,之前的话收回。”

“不要啊,我都老实认错了。”Bosco回身讨好似的拉拉他的手臂。“你走我身后,我走过的地方总是安全的。”

“你一脚把蛇踩醒,蛇刚好咬我一口。”他紧张的脱口而出,Bosco有些哭笑不得,“还剩三分之一了,要不我抱你过去。” 

他嘴巴张开又闭上,突然有些说不下去。Bosco见他反应古怪仔细看看他脸上的神色才知道他的害怕不是在说笑,于是冲他张开手臂强调,“我认真的,不然我背你过去可以吗?”

他本因突来的惊恐发作心生埋怨,此刻看着这人抱歉又满是关切的脸突然就泄了气,觉着自己的惊恐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大半路程都已走完。他强自定了定心神,“莫发癫了,跑吧。”说着一把拉起Bosco的手,提着一口气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硬撑着跑过了这最后一段崎岖的杂草路。 

再次踏上公路平整的地面时他才终于放下心来,一歪身撑不住的脚软仰倒在了地面上大喘。 Bosco确认了四下寂静无车才弯腰看他,摸摸他此刻汗津发红的脸欲言又止。他抓住他停在脸侧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像是这样就能镇住他仍在极速奔腾的心跳。 他自小喜欢各种动物又一向自诩胆大爱刺激,但对蛇蝎蜘蛛等一概毒物却又总惧怕到不能自已。此刻脱离危险放松下来,才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些羞赧。道歉似乎刻意也无必要,但自己刚刚确是有些失态。Bosco此时却顺势附身趴了下来揽住他身体,脸架在他肩头专注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刚刚脸都白了。”他那年低语时还会奇妙的带出些少年式的软糯。“我一定是吓到你了。”他的手此时同他的手一起叠在他的心口,这带些安抚意味的轻声言语像是一下子接住了他悬在空中还未完全消散的恐惧和不安,让他一颗惴惴乱撞的心里慢慢生出丝丝缕缕柔软又妥帖的平和。

不必说,这晚后来他们费劲曲折才走回住处,赶在在天亮前瘫到床上。本各自精疲力尽的躺着,快入睡时,那人有力的双臂突然从后面伸过来紧紧的箍住他,脸埋进他颈间。他想到早些时候自己的心悸和这人一向带笑的眼里对着自己的那份直白又认真的关切和担忧。他转过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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